The glory and mission
of God. Becoming radical disciples of Christ
第九屆華福大會於2016年8月22-26日在台北新店行道會美河堂舉行。逾1500個來自世界各地的華人教牧、宣教士和教會領袖參加了這一次大會。1500多人被分成近200組,每組有8人,大會刻意把同來者分拆,再把不同地區的人員放在同一組,[1]從開會禮到第四天的晚上都圍著一個方桌共坐,以便對大會提出的議提實行方桌會議,或圍桌同心禱告,每組設一組長帶領各組的分享、交流和禱告。
除了第一天只有開幕晚會外,四天都是早午晚的全天聚會。每天的上下午安排基本上由五個主要部份組成。(一)敬拜讚美;(二)差傳挑戰與機遇短片;[2](三)釋經講道;(四)地區個案研究;[3](五) ARMD。[4]晚上則分別有第一天的開會禮,第二和第三天的差傳慶典,[5]第四天是大會的正式晚宴,第五天是閉幕禮。[6]
大會內容十分豐富,與會者多表示本次大會啟發良多,筆者對此十分認同,本文僅選擇其中兩項印象深刻作分享。首先是台灣現代教會的復興浪潮。[7] 本次大會許多學有所長又對主十分委身的台灣牧者或學者站在台上是活生生的見證,雖然早已聽聞台灣近年信主者眾,但當牧者把福音入台150年的歷史報告時,我們才知道其中過程十分困難,[8]然而靠著主的恩典從1865年蘇格蘭長老會宣教士馬雅各到台灣算起至130年後的1995年,台灣信徒已經突破六十萬了見附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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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圖表更告訴我們一個驚人事實,直到1995年福音入台的130年,堂會和信徒人數分別是2,861間, 623,481人;2005年是3,181間和741,414人;從1995到2005年的十年間。堂會增加了300間,人數增加了12萬,這算是可以的。但2015的數字竟然是4,287間和1,464,981人,同樣是10年,堂會竟然增加了1,100間!信徒更急增加一倍的70萬人!注意同期台灣同期人口是1995年的二千一百萬,2005年的二千二百五十萬,和2015年的二千三百萬。究竟發生了甚麼事?台灣過去從1865年到2005年的140間才累積信徒人數突破七十萬,但卻在2005至2015年間激增逾一百四十萬。為甚麼當台灣總體人口增長放緩之時,信徒人口卻激增?[9]講解的牧者告訴我們其中有九個重要原因。(為免行文過長,筆者只簡要節錄講解牧者對這九個原因的說明)。
1.
敬拜讚美運動 (韓國萬國敬拜讚美團隊在1990年代初到台產生深遠影響)
2.
靈恩更新運動 (藉去韓國觀摩教會開始,台灣教會開始重視聖靈工作)
3.
教會小組化運動 (參考韓國和星馬各地的小組牧養模式)
4.
教會合一運動 (多組織跨宗派或堂會聯合事工,各教會取長補短,一同成長)
5.
學生事工突破 (學生和青少被裝備並被差到校園和青年活動場所作工)
6.
大型教會運動 (越來越多大型堂會出現並願意與其他堂會分享資源)
7.
禱告更新運動 (學習韓國教會的迫切禱告生活,晨更禱告和禁食禱告等)
8.
職場宣教運動 (信徒被裝備走進職場作差傳,但以理職場學院成立)
9.
重視社區關懷與社會服務 (參與社會民生事務,讓社會大眾看見基督身影)
雖然筆者無法考證以上九個原因,卻可以從以下兩個事例窺見其中一二。其一是筆者在華福大會後一天的安排中參訪了位於台北市西門町的真道教會,這是一間從一開始就聚焦青年學生工作的教會,創會牧師看見台灣許多青年人誤入歧途,毅然放下專業律師工作,在十多年前去到全台北最多青少年人去的地區建立教會,結果在十年間從零開始發展到今天有超逾二千人正是活生生的見證。[10]其二是第九屆華福大會的舉辦場地的台北新店行道行道會,剛巧今年也是新店行道會立會四十週年(註: 今年剛好也是華福成立四十週年),四十年前這個教會只有一個小小禮拜堂,人數不足四十,但四十年後的今天,行道會已經成立了43個分堂,單是華福大會借用的美河堂,每主日聚會人數接近五千。當筆者置身這兩個教會其中,深切體會台灣教會的復興浪潮,對台灣牧者提出的九大原因,我們實在有必要好好思量,是否其中也有我們可以借鑒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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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方面給筆者怎像深刻的,是本次大會刻意引領眾華人教會思考的主題,那就是改變為基督(Radical Diciples of
Christ)。原來這個題目是源於約翰.斯托得牧師(John Stott,
1921-2011)的最後作品《世界在等待的門徒》(The Radical Diciples),斯托得牧師是華人教會一致公認的福音派教會殿堂級學者,在他的最後著作中,在八十多歲高齡時回顧基督教的門訓工作,提出基督徒若不徹底更新,在現代社會中只會被眾多思潮影響而隨波逐流,[11] 提出的Radical一字並非今天一般譯作激進或激烈的意思而是按拉丁文原來意思是根本(亦即是徹底),所以大會刻意安排了與過去歷屆不同的安排,徹底的翻轉,台灣過去二十年教會的復興浪潮正是明證。
為了把這個題目說明得更透徹,大會更邀請了新加坡聖約播道會的曾金發牧師(Rev Edmund Chan)作出四次的釋經講道,題目分別為「徹底翻轉的重新定向」(詩七十三)、「徹底翻轉的門徒身份」(加二20)、「徹底翻轉的使命策略」(太二十八18-20),和「徹底翻轉的差傳宣教」(路十1-20),為了讓與會者更能掌握曾牧師宣講的信息,大會更送給每一位參加者曾牧師的著作《某確類》(A Certain Kind),這一本名字怪怪的書講的就是這種徹底翻轉的門徒訓練,也正是四次宣講的內容的詳細說明。
大會的信息再明顯不過了,那就是華人教會今天都要做好門訓工作,不要把門訓只看作是特定的一些人需要的,而是所有信徒都必需要的;不要只要求教會領袖同意作門訓課程,而是要教會長執委身於門訓課程,因為門訓不是為培養教會領袖,門訓是要建立基督徒的生命,門訓的目標不是叫人去委身於事工,門訓是叫人像基督,像基督一樣的順服父神,一樣的被聖靈所感,一樣的完全降服在神面前,一樣的見證神的榮耀與大能。[12]
華福大會是一個普世差傳的大會,為甚麼在這一年卻大談門訓工作?曾牧師告訴與會者一個十分重要事實,因為門徒訓練的目的就是為了差傳(太二十八19-20),若沒有做門訓的工作,就不可能有差傳事工;要做好門訓的工作,教會的牧者和領袖就必須要自己成為一個被神徹底翻轉的門徒(radical disciple),這是一個十分重要的提醒,也因此大會組織了ARMD的七次方桌會議,叫每一個與會者都要認定門訓與這七個方面的緊密關係,提醒眾華人教會必須要做好門徒訓練的工作,必須要從自己的生活開始做好差傳的工作,要達成這個目標,起點就是改變為基督,就是自己成為世界等待的門徒,radical diciple。
華福大會不是讓華人牧者五年一次敘舊的場所,從頭一天開始,華福就是帶著使命,相信神在末世的時候要興起華人承接福音的工作,然而四十年來華人教會在這使命中做了多少?無用置疑,參加華福大會的堂會都在個別的地區或個別的堂會都用自己的方法做了不少的努力,並且卓有成效,然而當末世的時鐘快要走到終點時,我們卻必需要承認還有許多的缺口,許多的生命仍然在救恩門外。怎麼辦?答案就是「改變為基督」(radical diciples of
Christ),這正是本屆華福大會邀請與會者認真思想這個主題的原因,我們的教會是否預備好徹底的改變,我們的信徒,我們自己是否準備好徹底被神的話語,被神的靈,被神自己徹底改變?
有一個小女孩隨父母在一個玉米田裏玩耍,太陽快要下山了,當父母叫喚女孩回家時,卻沒有聽到回應,他們遍尋不見這女孩,太陽下山了,全村的人都出來幫忙找女孩,各人都用盡自己的最好方法,卻始終沒有找到,氣溫下降得很快,他們都知道若不能及早找到女孩,她會被凍死,當各人的方法都用盡了,他們終於同意早已有人提出的方法,就是大家手拉手在地上搜索,終於這些人結連在一起了,終於他們沒有錯過玉米田裏那些小角落了,終於找到那失落的女孩了,不過女孩已經凍死了!
曾金發牧師在最後一日的講道中用了這個小故事作結束,到底甚麼時候我們才願意彼此聯合一同為主作工?到底我們還要各自用自己最好的方法去單打獨鬥到甚麼時候呢?福音自從150年前由蘇格蘭長老會的宣教士傳入台灣,長老會用了100年時間在台灣傳福音,及至大陸的共產中國成立,浸信會、衛理公會、崇真會、聖公會、信義會等的宣教士都到台灣開展福音工作,他們都各自用了最好的方法去傳福音,當十多年來,他們結連起來,福音工作大有果效。今天我們的福音工作要怎樣做?繼續自己用自己最好的方法以外,還可以怎樣做?
葉偉洪
2016年9月1日於香港
[3] 地區個案研究有較為詳盡的福音傳入台灣150年,然後是創啟地區的福音工作,還有不同地區的華人堂會及信徒現況的簡報,報告過的地區包括香港、北美的亞裔教會、新加坡、澳洲、紐西蘭和歐洲等地華人教會的情況。這些地區研究都邀請不同地區的牧者或學者作出,所以都十分精彩和具代表性和啟發性。
[4] ARMD是行動研究模式發展組的英語縮寫
(Action Research and Model Devlopment), 這是華福香港委員蔡元雲醫生提出的模式。各組在四天中共同探討了七個差傳課題,包括: 1.青年與差傳, 2.家庭與差傳, 3.堂會為本門訓與差傳, 4.職場與差傳, 5.教育與差傳, 6.社區服務與差傳, 7.文化/媒體與差傳。
[5] 所謂差傳慶典, 實質是為一些差傳事工留下美好成果感恩,包括安排了一個香港的青年女醫生怎樣因著聖靈感動與帶領把在校園領同學信主,並且後來在醫生的專業中怎樣踐行基督的愛讓人看見福音大能。另一次藉介紹台灣的天韻樂團創辦人美國宣教士彭蒙恩在台灣逾六十年的事奉,歡慶神的恩典和奇妙作為。
[11] 眾多挑戰如多元主義(pluralism)、物質主義(materialism)、道德相對主義(ethical relativism)、自戀主義(narcissim), 詳見斯托得, 《世界等待的門徒》(台北:校園, 2015), 頁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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